次日清晨,月泉淮悠悠转醒,甫一睁眼,便见到有一红衫男子正临窗借着日光在看舆图。好在两人这段时日朝夕相处,月泉淮总算能识得此人便是谢采,刚欲开口唤人,就觉得嗓中干痒,引起一阵咳嗽…“咳咳”…

        谢采听到动静,立即放下手中舆图,快步走至榻前。

        “您醒了”,他坐在榻边,仔细扶起月泉淮,让他靠在自己胸前坐起,随后拿起一旁早就备好的凉茶,一点点将水喂给怀中人,同时出声解释:“昨夜…昨夜我们闹腾得有些厉害……床榻狼藉一片,不好收拾。我怕您睡不安稳,便先带回了自己的卧室。”

        他略微顿了顿,扫了一眼月泉淮,见对方面色平静,才小心问道:“在下给月泉宗主已用过药了,可还有哪里不适?”

        不知那凉茶是什么草药泡过的,效果甚好。口感温润清凉,一杯饮下,嗓间的不快一扫而空。月泉淮抬眸,狭长的双眼带着些许犹疑望向谢采。转瞬间,昨日的荒淫无度从记忆深处点点浮现。画面虽不清晰,但那种令人疯狂的爽意似乎入了骨,只是起了个念头,便令他软了手脚。

        月泉淮面上一红,眼神也因为愠怒而变得锐利,虽不能忆起全貌,但自己被折腾成这样,定是谢采这厮使坏,不能轻饶了他。他越想越气,凝起内力直接送出一掌将谢采掀飞,拍在了墙壁上。

        早在月泉淮变了神色时,谢采便暗自运气,随时防着对方出手。果不其然,对方不言不语,就给自己直接来了这么一下。因有内力护体,谢采并未受什么伤。但到底是自己理亏,面上还是得做出一副疼痛不已的模样,狼狈地瘫坐在地上,好让宗主大人消气。

        哪知月泉宗主瞟都不瞟他一眼,直接扶着榻边的雕花围栏起身。方一站定,便觉得身后那处仍带着坠胀感,却并不疼痛,反而泛着丝丝凉意。这才明白先前谢采所说的“用药”是甚,顿时,愈加羞恼。

        见月泉淮并不搭理自己,并且似乎更加生气。谢采只能收了作态,起身取了干净衣物,小心翼翼地双手奉至对方面前,恭顺开口:“月泉宗主的房间此时应该尚在清理,如果您有什么需要的,在下给您取来。”

        月泉淮蹙眉瞥了谢采一眼,接过衣物披上,思忖了片刻。想来还是觉得身上发懒,于是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侧躺回了榻上,柔顺的发丝铺散在身侧,勾勒出佳人妖娆的身姿。谢采则是殷勤地替他将软垫摆在腰后,而后又将茶水与点心摆在榻边伸手就能够到的小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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