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林海事了,乌蒙贵命殒,天一教群龙无首,谢采乘隙而入将天一教与香巫教的残余势力收入囊中。他又以龙泉府路远,不利于伤势恢复为由,半哄半诓地将月泉淮拐回了百溪。

        此次苗疆一行,谢采收获颇丰,又有佳人在侧,很是春风得意。可惜,如此喜悦无法分享给所有人。

        当谢奕在厅内瞧见自家父亲身边站着的是那要求严苛、下手狠厉的月泉宗主时,只觉得眼前发黑,身上作痛。魂不守舍地给二位见礼后,如同见了鹰的兔子般蹿走了。

        谢采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只能扶额摇头,难得生出了些挫败感,亲自教导了这么久,怎还是如此心浮气躁。

        月泉淮倒是不以为意,反而评价:“你这孩子步履沉稳、身法灵敏,比老夫印象中好了许多。”

        “还是月泉宗主当初在范阳教导有方。您要是得闲,不若替谢某多管教管教。看他这般反应,您比在下更有威势。”谢采无奈笑道。

        月泉淮沉吟片刻,说道:“你与他一道吧。在老夫手下连两招都过不了,着实不成气候。”

        谢采闻言微微一愣,抬手向月泉淮虚行了一礼,苦笑着求饶:“谢月泉宗主好意,可在下还想在孩子面前留几分长辈的威严。”而后悄悄贴上对方的耳畔,吐气轻声道:“你我二人还是私下教学来得妥当。”

        “你!”,月泉淮被突如其来的热息打得一阵酥麻,瞪了他一眼,羞恼骂道:“好色之徒,不务正业。”

        谢采正欲再调侃几句,便望见陈徽拿着几封密信走来,于是对月泉淮笑道:“忙中偷闲罢了,‘正业’这不就来了么。”随即转身领着月泉淮去书房议事。

        书房内,谢采于桌案前落座,接过陈徽呈上的密信,随口问道:“还是史朝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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