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了好些功夫,谢采终于将二人清理完毕。榻上佳人侧卧,双眼轻阖,长睫微颤,似是已经入眠。谢采望着对方恬静的睡颜,犹疑了片刻,还是想试上一试,于是熄了烛火,放缓手脚,小心爬回榻上,从后面轻轻环住了月泉淮精瘦的腰身。

        月泉淮感觉到动静,慕然睁眼,头向后一转,警告地瞪了身后人一眼。谢采朝他扬唇,不但不惧,还凑上去在对方耳后脖颈处细细亲吻,示弱道:“月泉宗主若还满意谢某的侍奉,便好心收留一晚,权当奖赏,嗯?

        月泉淮撇了撇嘴,不知想到了什么,冷笑一声,道:“谢会首别后悔便是。”随后扯过被褥,扭头躺回。谢采看着自己因被褥被抢而暴露在外的半边身子,神色一僵,随即大笑出声,手臂用力,将怀中人圈紧。

        ……

        次日,晨曦初露,鸟鸣于檐。月泉淮缓缓睁眼,只觉得腰上沉重,浑身燥热。脑中虽还朦胧,但多年习武的警觉令他下意识便有了动作,迅速翻身退离床榻,随后内力化劲向身后人攻去。好在谢采向来眠浅,在对方睁眼前已醒,正享受着佳人满怀。怎料下一刻,怀中佳人就成了索命阎王。

        武器折扇自然是不在身边的,床榻狭小,谢采能用来躲避的空间不足,只能掀起被褥运力以作抵挡。同时向侧方翻滚尽量卸除对方的攻势。可奈何月泉淮功力太深,锋利的气劲还是擦中了谢采的胳膊,他一吃痛,从榻上跌落。

        月泉淮蹙眉细细打量了眼前赤精的男子,脑中隐隐约约浮现出两人交缠的画面,心下便有了判断。于是移步上前,将对方扶起放回榻上,还给他看了看伤势,发现只是皮肉伤并无大碍。月泉淮颔首称赞:“如此近的距离,几乎躲过了老夫的一击月铳,功夫不错。”

        看来这人又把自己忘了,谢采苦笑道:“承蒙月泉宗主当初在东海的教导。”随后抬首看了看月泉淮,见对方并无反应,只能低头颓然道:“昨夜是谢采逾矩了,妄想能与月泉宗主同床共枕,相拥而眠。”

        听见这个名字,月泉淮神色微变,似是想到了更多,面上柔和了一些,抬手摸了摸对方的脸颊,安抚道:“不必挂怀,老夫先去梳洗一番,谢会首自便。”随后拾起挂在一旁的衣物披上,施施然离去。

        谢采心知这是对方要去查手账了,不好跟上,也只能先随意穿上衣物,待回自己的客房后再做清理。没想到出门后,在房前,正巧碰见因刚才房内异动而赶来查看的端木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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