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诗音每天都在拨打裴宇淮的电话,可是始终是那个机械冰冷的女声,诉说着已不在服务区。

        可是什么地方才不是服务区呢?

        这几日她走遍了她和裴宇淮走过的经过的每个角落,现如今处处无他,却处处都有着他的痕迹。

        她站在他们常去的公园内,眼睛盯着不远处卖着冰淇淋的小推车。

        她依稀记得,就在这里,裴宇淮高举着冰淇淋,不让来例假的她吃,她气恼很了,狠狠跺了他的脚,他假装呼疼,骗她心软,被他抱住,他拿着冰淇淋小心翼翼的沾上她的唇。

        他的每个表情每个动作,她都清晰的记得,可那人却已不在她身边。

        段诗音浑噩的度过了半个多月。

        天气越来越冷,距离寒冬腊月也没剩几天了。

        她静静的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头,拿起口红照镜涂抹,甚是靓丽。

        可如今却再也找不到那个人跟他分享她这一份靓丽姿色。

        徒然一道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这份沉寂。

        “喂?什么事?好,我现在就来。”她挂断电话,拿起背包,出了门。

        她站在路边,伸手招车,坐上出租车,车子飞快驶出。

        说来惭愧,她一直以来都没有考驾照,报了驾照,光一个科目二都考了十几次,她方向不行,最后只能放弃了,这些年都依赖着裴宇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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