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着的城市,浮现于现实。有些人总以为城市里的建筑是真实的,而他们是虚幻的。这两者之间或许存在些误会——其实我们与飘着的城市没什麽两样,我们固然是真实的,也是虚幻的。因此,有一些人,当发现了这一段相同处以後,为了摆脱它们,便耗尽了毕生力气——虽然最终还是以浮游的姿势沦陷于无限的大海秒针之中。

        这怪不得他们——因为宇宙的无限和时间的有限是人们永远无法突破重围的。

        我读完自己的文章以後,哼笑了起来。

        “‘虽然最终还是像一条渺小的、孤独的鲸鱼以浮游的姿势沦陷于无限的浩荡之中’,这个如何?”阿飘想了一下,说完以後,犹豫了一下。

        “‘努力的、颓废的渺小鲸鱼。’”我认真地想了想,然後无力地说了出来。

        “一天cH0U一包烟的鱼。”阿飘咯咯笑地从口袋里掏出两根melvius,递了一根给我,自己先点了起来,然後再帮正在含着烟、涂涂改改的我点了起来。

        这是我遇见她的三个星期之後的事情了。我遇见她的那天晚上,因为宿舍洗衣机把我的y币吞掉的缘故,我踢了洗衣机一脚,踢完了之後,才发现旁边也站着一个和我有同样遭遇的人。於是我认识了阿飘。尽管如此,我们之所以会变成朋友,还是因为阿飘手上拿着的卡缪《呕吐》这本书。但我不否认那一脚是使我们会心一笑的一踢。

        中学时候是童子军主席的阿飘,因为经常在学校搭帐篷的缘故,被学校开除了,当然後来也因为种种缘故被开除过了几次,包括打架啦,在家打电动没去上课啦,光明正大地偷吃nV同学的便当啦等等。尽管我看着眼前尽管肥肿、举止有点柔弱的他,很不像他所说的以前所说的这麽乖戾,但也因为他说的这段故事,加强了我对他的好感——我不太喜欢乖巧的人。我对他说,他以前的野心程度可以b上艾蜜莉·B0朗特,但现在他现在这种柔软、想坏却因为某些成长的枷锁套上的关系,坏不起来的样子,很像一头被绑着的野猪。

        “妈的,为什麽是野猪?”他把烟吐了出来,喷在我的稿纸上面。

        “不知道,总之不是狮子老虎。”

        “草。写你的文章吧Si小孩。”

        他独自在外头住着,经常约我到学校里cH0U烟,而我却因为和写作的缘故经常推辞。现在的他在大学里自己偷偷地成立了“露营俱乐部”,会员有几只小猫。那里头的无所事事、金钱没地方花的小猫们付着昂贵的会员费,乐得看会长在外头施展着他的露营野生杂技。说到露营这事,我是跟他去过两次,两次都算“满载而归”——除了见证了他的厉害的技能以外,也看到了他在外懂得照顾人、T贴的一面,那是我想不到的一面。

        在我们读的大学里,唯一一个水电发电厂的旁边放着一个写着“禁止cH0U烟”的大布告栏,旁边堆着满满的烟头。在那布告栏与烟头之间,有一个非常窄的通道,通道尽头是一片空地,可以看到山下的城市。我们会就站在堆满烟头和发电厂里发出的细微轰隆声之间,看着彼此呼出的烟,然後有一句没一句的谈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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