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在图书馆找了一份兼职之後,S也手指顾问,在我开工的第二天找了一份在学校附近饮料店的工作。透过如此,我们的生活慢慢变得充裕了。後来从她口中得悉,她经常拿一些小钱来学习投资。我於是请教她起来。

        S自从工作变得忙碌之後,忧郁的神情也暂时从她脸上消失。虽然大部分我回到家的时候都是看见她一脸愁容,但每一次她看见我一到家就瞬间把头上的乌云给弄走了,然後用着开心的语调跟我闲话家常着。尽管如此,她还是会经常突然焦躁,偶尔来个高亢的呐喊、发发脾气、剪剪那可怜的头发。我认为这是过渡期,人都是这样的,又脆弱又坚强,虽然很多人都不懂。

        星期天早晨我正准备要去图书馆打工,在房间找衣服换的时候,S走到我开着门的房间里,坐在木椅那边,眼睛红肿地对我说了好长一段的话:

        “风,你有没有T验过一种感觉,那种感觉说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伤心。那种感觉就像想念某个人,闭上眼睛,听着自己很喜欢的歌,感受着四周围都安静了,仿佛回到你们在一起的那段时间的一种离别又重逢的滋味。於是你就闭上眼睛,一直等到音乐停止了,睁开眼睛,希望失去他的事实是假的,希望音乐听了,梦醒了,可以见到那个你终日想着的人——虽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仍然抱着很大的期望,希望这一切都是梦,希望梦可以醒来过来,”

        “可是没有,,梦仍然是梦,而我们继续活着,那再也见不到的人,听不到的声音,永远见不到,听不到了。在还没察觉见不到和听不到之前,我们都误以为他还活着,却最後才发现那些人早已远去。是他们散发在空气中的魂魄使我们错觉他们一直没离开过吗?还是所谓的JiNg神永存?这个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某一天,我看着天空,才发现夕yAn的红,像一副红sE的Si亡;青山的绿,像逝去的人该住的地方一样;海水的蓝,像一副蓝sE的悲哀。渐渐地我们发现,原来世界长这个样子。”她说到这里,深x1了一口气。

        我想起了顾城的诗。

        在醒来时,世界都远了。

        S沉默了好一阵子,她的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的书架,开口说话了,但前面几个字因我沉溺在诗中而听不清。

        “……原来世界长这个样子,原来人是会Si的。人是会Si的这种事实我们都知道的,但真正领悟的人有几个?原来世界长这个样子的……原来……NN出殡那天,我送她最後一程后,没跟亲戚他们在一起,自己独自搭巴士回家了。你知道吗,风?我从巴士下来之後,看一看天空,天空的颜sE是彩霞的。明明是下午三点,天空却呈现一片彩sE的颜sE!”她嚷着。“太yAn明明高挂在天空,有没什麽云,可是,天空的颜sE却如此玄幻,如此凄惨。我静静地看着那天看,突然想起,这个颜sE不就是我小时候吃完饭和NN散步时候看见的一样吗?的确是的,的确是这样的……尽管如此,这种颜sE只是闪现了好几秒而已,虽然这几秒对我来说是很久很久的。颜sE消失之後,天空又恢复了蓝白sE。这时,yAn光的温度变得不同了,它有一种力度,使我的皮肤烫伤,但这种烫伤式的力度使温暖的。在那一天,这些感觉都很强烈……彩霞sE的天空……热滚滚的温暖的太yAn。”

        “可是几个月以後,什麽都感觉不到了,天空变成空空的了。它们早已失去其中的变幻力,已经变成麻木的颜sE了。我就这样每天望着Si白的天空,日服一日,对NN的思念也越来越淡,越来越淡了,然後慢慢忘了自己也曾被她深Ai过。人总是这样的,很容易就遗忘了Si去的人。”S带着些许泪水说着。我把她的头往我我肩膀这里摆着。

        “不要同情Si者,怜悯生者。”我把话含在喉咙,很想说出口。但想想不是每一句鼓舞的话都适合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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