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路上开到一半,安格斯恢复了意识。

        有人抬着他的小腿缠绷带,旁边的声音明显有些哭笑不得:“小子,你这是缠人腿还是缠蹄膀?他腿里子弹可还没取出来,你包成这样等会莲娜医生得举着手术刀追杀你,一边追还一边骂你得耽误老板宝贵的时间。”

        抬着他的腿的手立马松开,砸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疼得安格斯一激灵。

        安东尼没注意到安格斯就在他眼皮子底下醒了过来,抬着下巴跟Jimsy打嘴炮:“看样子你挺有经验啊,以前没少被莲娜医生追杀吧?”

        “笑话!你问问基地里的前辈们,谁没被莲娜医生追杀过?这女人心毒得很,之前有个蠢蛋擅自行动去政府偷文件,回来一只胳膊脱臼,另一只胳膊中弹,莲娜医生给他做手术的时候都没让人打麻药。”

        安东尼对这个故事很感兴趣:“然后呢?”

        “那天晚上,宿舍楼里都能听见从医务中心发出来的惨叫,不知道真相的人还以为半夜闹鬼。”

        安东尼感叹道:“莲娜医生真厉害!”

        “这是莲娜医生厉害的事吗?”Jimsy不可思议地看着安东尼,“你要知道那人后来不遵医嘱到处乱跑导致伤口感染发炎,莲娜医生就把他晾在手术台上自己坐在外面嗑瓜子,等到里面的人开始发高烧她才进去。小子,记住,永远别惹女人,尤其是能拿捏你生死的女人。”

        安东尼压根体会不到他话里的严肃性。他从被接来加尔斯家族起就一直是莲娜医生为他做检查,等到了训练基地,莲娜医生又对他三五不时地嘘寒问暖,俨然把他当亲儿子。

        他耸耸肩,算是对Jimsy表明了态度。屁股隐约被什么东西推了一下,他低下头,正对上安格斯湖蓝色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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