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对着沸腾的水面一声大喊。

        张衍等了半晌,见水中还是没有人响应,眉头皱的更深,很是奇怪。

        张衍回头在自己周围又扫视了一圈,什么情况,难不成这处地界有什么古怪。

        张衍从出山到现在还没有碰上一个和他一样是正常人的家伙,所谓,艺高人胆大。

        张衍觉得凭自己在山洞里熬过的这些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岁月,怎么说也是身怀武功,恐惧自然是少一点的。

        但是,这种环境里,最可怕的,不是暗处看不见的手,和多出的犀利的眼睛,偏偏是人心底滋生出来的罪孽和不安在不断骚扰着自己。

        张衍现在就有点这种状态。

        越是安静的环境,越是能把人内心的不安无限扩大,最后像屠夫划开猎物的伤口一样,把最痛最软弱的地方展示出来。

        张衍咽了口口水,抿了下因为不安又干渴的嘴唇。

        时间在沙漏里一点一点的流逝。

        张衍的手还保持在一个防御的姿势没有动过,手臂稍微有一点点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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