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年里虽然在手机上没有断了联系,但他却一次都没有回过家。

        时瑾然觉得委屈,也问过他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辞而别。她知道时瑾安一直都不喜欢爸爸妈妈,可这样头也不回的离开,难道是因为突然也讨厌自己了吗?

        而以往看见她落一滴眼泪都心疼的要命的哥哥,在电话里听着她的哭腔却也只是顿了顿。

        “安安,我只是想看看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他那时的嗓音还不似现在这般清润,带着些少年特有的稚气,说这句话时却生涩而低沉。

        叫她安安,是因为小时候时瑾然总撒娇说更喜欢哥哥的名字。她觉得“安”要比“然”好听。

        “那我以后叫你安安好不好,只有我这样叫你。”男孩双手轻轻捧着她的脸,眼中满满都是笑意。

        他和时瑾然那时候就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皮肤白皙,笑起来时嘴角边都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如今十年未见,也不知道他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第二天时瑾然捧着束香水百合早早站在了等候区。外面下着小雨,她握着伞柄杵在地上支撑自己的身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手指,时不时瞥一眼头顶上时钟的指针,没来由地有些紧张。

        这班飞机到达有十几分钟了,陆续有取了行李的人走出来。她的视线掠过那些三三两两的路人,一瞬间聚焦在了一个男人身上。他穿了一件敞开的驼色的大衣,露出里面的白色里衬,领口处随意地松了几颗扣子,黑色的头发留长了,带着些卷散落在脖子后面。时瑾然知道他所在的城市多雨,这许多年过去,整个人都清瘦了不少,个子却蹿起来许多,露出的半截腕子在大厅的灯光下白得有些晃眼。

        在她开口叫人之前,男人已经看见了她,唇角立刻微微上扬,径直走了过来。

        在时瑾然仔细打量时瑾安的时候,他也在凝视着对面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即使再过十几年也不可能认错,他的安安就像世间最完美的艺术品,只一身纯白的毛线长裙都能穿得出尘脱俗,和他想象中的别无二致。

        俊男美女的组合总是会吸引很多人的注意,尤其是两个人都气质出众,个子高挑,而男人又恰好比女人高出一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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