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江以观都没从床上下来,他不需要食物自然也没有其他生理需求。而窗外松涛峰似乎独立于这世间,松风朗月亘古长远,能容得下他的污浊。时间静止在江以观的床榻上,除了两个孽徒,他再没有见过任何人。

        他们总在晚上出现,脔他一顿便走,有时是一个人,随后另一人加入就两人一起,他的身体里就未缺过东西,总是满的,湿润的,像一口很好用的水底巢穴。

        之前他们还会在榻上过完一夜,后来等他醒来,身侧已经冰冷。江以观能察觉到有时会有人半夜离开,偶尔有人也会陪他睡到清晨再起身。他被弄得太狠,分不清时间,后来再醒已经只有他自己。

        随着他们留榻的时间越来越短,江以观大概也能猜到仙魔大战之日正在临近。

        好在,白天没有人看管他,他可以任意做自己的事。

        柳色的原身被他种在殿外一角,不及小腿高的一株小苗窝在雪松下,风霜打不到他,待再长大些,也许他会再把他移栽到更适合他的地方。

        床榻换成了更大的,碧色顶帐垂下有里外薄厚三层,身上的锁链可以一直延伸到山峰的最南到最东,不过他一次也再没去过最远的地方,晏华仙尊似乎真的成了他两个孽徒的脔宠,这松涛峰就是临幸他的囚笼。

        江以观卧坐在床榻,身上除了装饰一丝不挂,满背青丝就是遮体的衣物。“既然是脔宠就不用穿衣服了”,这是他们说的,江以观也没多再要求。因为有殿内的结界,室内总是温暖的。

        宽大的床方便了他摆弄自己的东西,一叠叠宣纸铺于脚边,上面画满了各种符画,有画坏的也有画了一半涂掉的,看起来都不完整。

        床头摆放着几本折页的书册,都是之前江以观为了修补自己灵力寻来的修炼方法,都云蔚和南筠看到了也并没有阻止,只有南筠有些调笑地翻翻纸页说,他还不如直接吸收他的龙精恢复得快。

        江以观不作答,仍做自己该做的。他的身体情况确实糟糕,灵根、金丹、寒症,每一处都千疮百孔,若不是之前身体里共生的大能动了手脚,他也不能留下一点存续的灵力慢慢修补破裂的灵脉,而这些日子来自几个孽徒的阳精也成了修补他身体的灵药,虽不耻,但江以观不在意它们的来源,他会对每一点资源都毫不浪费地利用起来。

        而他对于如何解决自身灵脉狭窄的问题也已有计划,只要把身体内部基础条件修补好,剩下的就是重新开始一点点修炼,虽会困难许多,但不是不可实现。现在,在解决完真正重要的事后,他就可以没有牵挂地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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