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富倚在沙发边上,往右挪动一下,抓起手边的靠枕扔向沉默的徐来。

        浅灰色的布艺靠枕在空中打转,咻的咂到徐来的肩上,然后反弹落在地上。

        肩头闷重的撞击迫使徐来回神,不再进一步思考如何弄死对自己有异心的伴侣,即使他现在没有伴侣。

        口叼着的香烟已然燃了三分之一,细碎的烟灰碎碎的散落到浴袍的短绒面上。徐来夹着烟往茶几上的烟灰缸一抖,抖掉灰烬,语气阴郁的说:“我在想你什么时候死?每回都跑到我这要死要活,我说了一堆,你当放屁一样。你这德行,迟早被揍。”

        苟富听到这话,哈哈哈的大笑起来,手上的香烟直发抖,呛声道:“你是我亲兄弟,动不动就对我喊打喊杀,哪门子的朋友。你今天心情格外差啊?别不是昨天约会被甩了吧?”

        “跟你他妈的说几遍,没谈没谈!”苟富的话像是一根针扎在徐来的痛处,他立即炸毛。

        “得,肯定是被拒绝了。”难得见兄弟吃瘪,苟富悲伤的伤心被转移,变成了八卦。

        苟富吸尽最后一口烟,调侃着:“你今天连训练都没来,还说你不是被伤了?”

        徐来先是抿着嘴,后来自嘲的笑了一声。

        “我昨晚失眠了,没精力训练”

        “在宿舍床上,我翻来覆去一整夜,我想不明白,也不知道该想什么。”徐来语气低落。

        原先他眼瞳中的神采渐渐散去,垂着眼皮,耷拢着脑袋。身子往前一倾,壮硕的身体折在一起,双手支撑在膝盖上,任香烟在指间燃尽。夜色深沉,客厅暗落,徐来的身影藏于其中。

        苟富叹了口气:“徐来,我喝醉了。你知道我的酒德,第二天起来,我就什么都记不得了。这时候我听到的东西都不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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