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情人

        奥贝斯坦觉得头晕脑胀,又无比清明。

        他被迫淹没在阴暗的热流中,只剩喘息的余地。莱因哈特发泄了早前公务会见时滞留在这间办公室的怒火,离开他僵硬承受的身体,坐回那把椅子。粗劣到有失身份的情事胡乱铺撒气息,尚未整理逻辑尽毁的思绪,黏腻的液体就顺腿滑下,微微颤动,滴落在扯至膝间的军裤裆部,再次洇湿了那层布料,也不知是谁的罪证。

        奥贝斯坦放弃收紧肌肉阻止那些污物沾染皇帝办公室的洁净,动了动长时间别扭地蹬着地面的双腿,引起背后年轻人注意。

        “现在朕允许你起身了。”

        仅仅是许可,不是命令。

        奥贝斯坦是在工作结束后被“请”来的,并无要事堆积,所以没有如对方所愿转过来,他有时间等着冲动的帝王冷静。

        他们之间的这种关系,是从吉尔菲艾斯元帅死后开始的。

        更准确的说,是从奥贝斯坦成为名义上的“吉尔菲艾斯元帅夫人”之后开始的。那时莱因哈特的精神状态似乎正在好转,可种种细节又告诉守候周围的几人,他在恶化,在变成一个空有舰队主帅威严外壳的怪物,被无法获得的亲情与友情扭曲,变成一幅从底层开始溃烂的画作,时时刻刻都会在角落里涂抹出作者期望之外的颜色。

        而这未能掌控一切的艺术家,必须负担起修补画布的责任。

        是因为格里华德夫人的离去。现已升任军务尚书的奥贝斯坦元帅难得做出武断的判决。更是因为吉尔菲艾斯一级上将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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