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颂茴的伤好一些,勉强能下床。

        将要九月半,耽误了许多时日的李偃决定明天离g0ng。

        刚吃过午饭,两人对坐在明窗下,李偃从袖袋掏出一块玉佩递到赵锦宁面前:“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就当作定物,等我再来时,你和玉佩都得全须全尾。”

        赵锦宁一怔,垂眼去看,窗外辰光爬上他的手,指间捏着的这块白玉,晶莹剔透,有半个手掌大小,圆形正中镂空JiNg雕细刻了一朵莲花,她透过玉看到他细长手指,浑然天成的浸在明光里,一时让人分不清温润的到底是玉佩还是手指,只感觉是同样的价值不菲。

        她没接,笑盈盈的望着他,“知行哥哥,玉佩如此珍贵,锦宁愧不敢当。”

        “给你的,就拿着。”李偃瞧见搁在炕桌下那双十指尖尖的手绞在了一起,他抬了抬下巴,语音不容拒绝。

        她料想的不错,他果然有意自己,赵锦宁矜持笑笑:“那我就先替哥哥保管。”

        赵锦宁伸手过去,指尖碰到玉佩,李偃没撒手,他拽着另一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赵锦宁先点了点头,又摇摇头。

        “定者,定也,拿了我的玉佩,就是我的人了,不能反悔。”

        浸在光影里的这张俊脸,眉淸目朗,明明是在笑着,可赵锦宁隐约觉得有些Y森,还是让人寒毛竖起来的那种,她心里打起退堂鼓,屈了屈指,想收回手,却被李偃一把握住,直盯盯的注视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离李霁言远一点。”

        赵锦宁恍惚产生了一种以后可能会摆脱不了他的错觉,收下玉佩日后保不齐会有大麻烦,不收,现在就有大麻烦,她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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