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会意,心中暗叹一声。

        来的路上,他跟nV儿讲,无论是否她母亲廖一梅发现他们父nV私情,他都要与廖商议和离之事。

        事实上,他们在建康拜天地的隔天早晨,他提过此事,只是nV儿当时大惊失sE、连连反对,说是哪里有nV儿为了要和父亲在一起,害母亲失婚的道理。nV儿又哭又求,决意不肯,他便暂且搁下不提。

        这回收到扬州家信,nV儿惊弓之鸟般的反应,令他下定了决心。在告诉nV儿他的决定时,nV儿仍是几多抗拒——

        “宜儿肖想父亲,已是天大的不孝,怎么还能令母亲失去她杜府夫人的身份地位?不可、不可、万万不可!”

        “你母亲哪怕不是我的夫人,也仍是廖家的nV儿,你与你兄长的母亲,这些都是不会被任何人剥夺的身份地位,未必就不如一个有名无实的丈夫能赋予她的尊贵。”

        “可是母亲在府中、在扬州,生活了整整二十年,让她失去她辛苦经营的家庭与往来的圈子,不是太残忍了吗?”

        “今后,你母亲要在哪里生活,这些可以商议,若是她愿意,扬州的杜府全交给她,也不是不行,除非心肝儿舍不得…”

        “不,宜儿怎会舍不得那个?不对,宜儿的意思是,母亲若是失去父亲您夫人的名分,还让她在扬州交际,那不得满城风雨,让人嚼尽舌根?!那还不如离开扬州,回母亲娘家明州去呢。”

        “别人若要议论你,你是个圣人,总也能找得到可议论的地方。人不能活在别人的口舌里。心肝儿,为父是将这事提前告知你,并非与你商量。终究,这是为父与你母亲的婚姻之事,与你g系不大。你便设想,为父Ai了另一个nV子,也还是要与你母亲和离的。”

        好一番劝解下来,nV儿依旧质疑不断,直到他又说了下面这些话,才算是一锤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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