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便到了向陛下君后请安的日子,宋卿总怕迟了,所以特意起了大早,天不亮就醒了,洗漱更衣,又担心黎儿起床见不着他不好好用早膳,把黎儿哄醒喂过早膳,这才准备出门。

        “殿下,殿下!您忘了手炉!”

        还未走出宫,身后便传来青荷慌慌张张的声音,宋卿与谢双忙停下脚步回头看去,只瞧一个莫约二十二、三岁的、一身青衣的姑娘捧着一只鎏金香炉急忙跑到他们面前,忙不迭地将手炉塞进宋卿怀里。

        “外头下着雪呢,你也慢点跑,仔细摔着。”宋卿笑了笑,将手炉揣进怀中,抬手将小姑娘鬓边的发丝挽至耳后,“在宫里人人都要尊一声姑姑了,怎么还这么莽撞,日后为你选了夫婿嫁了人,可怎么好?”

        “殿下惯会取笑奴婢的。”青荷一掐柳腰,嘴里像是生气,可眼神却骗不了人。她不放心地打量着宋卿,又觉着他腰间的玉佩流苏乱了,忙伏下身为他整理。

        眼下还下着雪,谢双为宋卿撑着伞,青荷站在伞外,不一会儿,肩头便落满了雪花粒。雪落雪融,将这小姑娘单薄的肩头都浸湿了。

        “回去罢,换件衣裳,别着凉了,快去,”宋卿脸上挂着和煦的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又催促道,“快回去,有阿双跟着我呢,陛下也在旁,君后殿下再不喜我,也会给我几分薄面,不会刁难我的。不必担心。”

        可青荷心里不放心,她比宋卿年长两岁,自幼跟着宋卿身边伺候,心里逾矩,把宋卿当自个儿弟弟看待,本也想跟着宋卿一道去请安,只是大皇子在宫里,他们都不放心将他独自留在这,便是有那些个嬷嬷也放心不下,思来想去,也只好让她留在宫里看护着大皇子。

        她欲言又止,千言万语化成一句:

        “那殿下路上慢行,仔细脚下,阿双定要扶稳殿下。”

        谢双:“属下知道,姑娘且放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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