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晌,直到一个英姿飒爽的侍女子,端了托盘进屋,余东羿定睛一看,这才确信,他刚才是被潘公公本人被给哐晕的。

        “慎公子可醒了?奴婢奉尊主之命,来为您疗伤上药。”

        余东羿一眼便认出人,喜道:“香儿?倒是许久不见。你家尊主可说,让你来替我揉揉脑袋?”

        霍蛮香奇妙地觑了他一眼,道:“尊主说公子缺几身衣裳,倒没说公子患有脑疾。还有,奴婢与公子仅谋面寥寥数次,公子这般唤奴婢名讳,是否略有些不妥?”

        “我这不也是跟你主子学的?香儿若想让我换个称呼,不妨与我说说你姓甚名谁?”

        屋子里无甚桌椅,霍蛮香利落地把托盘往床头一放,这才道:“免了。若让公子知晓奴婢名姓,公子便又要借故与奴婢讨问更多的。一来二去,香儿只怕又成了谛听堀室的守门人——只因当年心软徇私,放过公子一遭,就害得兄弟姐妹们被牵连炮烙。”

        霍蛮香取药道:“若非尊主仁慈开恩、兄妹们性命仍在,只怕今日香儿要来给您上的,就不是药,而是毒了。”

        “下令烫你们的又不是我,”余东羿龇牙道,“早前知你在宫中伺候太上皇,谨终如始、精明强干,我还跟潘叔叔夸过你呢。唉,想不到啊,香儿姑娘在潘公跟前伺候多年,一朝得势,竟忘了我这个引荐人,真是狗咬吕洞宾……”

        “慎公子,”霍蛮香抽出床下的铁匣子,“您再这样,奴婢要将您锁上了。”

        余东羿大吃一惊道:“昨儿晚上你家主子都亲自给我解了,怎么还得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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