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树将车停在一家桌球室门口。
这家桌球室开在本市数一数二的名牌高中旁,是他和周渊在这里读书时放学后常来玩一局的地方。
推开门,周渊正在里面坐着抽烟,看到他,便笑着站起,“来得正好,等你开球呢。”
林嘉树轻车熟路地拿起球杆,“今天怎么这么有空,找我有事?”
“能有什么事啊,老头子忽然抽疯让我回去吃饭,我不想那么早过去,来找你透口气。”
“还小啊,为了不回家躲到这里来。”
周渊皱着眉头,猛吸了一口手里的烟,“切,那老头子要说什么,我不用回去也知道。还不就是让我给他汇报工作,然后说做什么决策都要先问过他的意见,要不就是年纪不小了也该成家立室了,谁谁家的女儿从国外回来了,谁谁家的女儿又毕业了,呵.....全tm老一套。”
他将烟头丢在地上踩灭,扶了扶镜框,抬头笑看着林嘉树。
“我跟你可不同,从小到大他就让我把你当成表率,什么事都让我跟你学,有事没事儿就让我跟在你屁股后面转,.也就是林伯伯没点头,不然你现在早成他干儿子了......我呢,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扶不墙上的烂泥.....不过也就一点他不让我跟你学,就是不去继承林伯伯的家业,跑去教书,到现在也不结婚。”
林嘉树用巧克擦了擦杆头,不以为然地淡笑道,“都是成年人了,还不能独立生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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