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耳房内水声汨汨。听得推鞫房内谈话声音一止,桓儇凤眸中幽光流转。忽而伸手抚过鬓边流苏。

        从容地起身走到门外,叩击起一侧推鞫房的门来。

        推鞫房内的审问暂陷僵局。闻得这三声节奏一致,如同暗号一般的叩击声。阴登楼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青州长史,示意卢建德同他一块出去。

        待二人出去,推鞫房内只剩下青州长史和一盏孤零零的油灯。那“咚”的一声关门声,还回荡在此中。

        灯焰微微晃动着。映得他脸上光线明灭不定,他起身揉了揉因跪坐而疼痛的手脚。从袖中取出一物握在手中,神色有些犹豫。

        而门外,桓儇负手而立仰头望着面前的梧桐树。听得身后的动静,转头瞥了眼二人,唇际浮笑。

        “审的如何?”桓儇移步走到一侧的凉亭坐下。

        二人见状跟上来站在一旁。

        蹙眉思付片刻,阴登楼摇摇头,“嘴硬得很,而且思路清晰,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桓儇眸中泛笑,嘴角也不自觉弯起。仿佛一切尽在她的掌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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