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从祁光的面前经过。

        他勉强抬起头,看到浮动在空气之中掠过自己头顶的黑色风衣,像是一抹捕捉不到的云隙。

        捂着自己的伤口,祁光咳嗽了一声,声音轻得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下一秒钟就要死了:“你再来晚一点,我大概真的就要挂了。”

        白令站在他的旁边,低头看了他一眼。

        他坐下来、也不管旁边地上的泥泞,转而把目光放在祁光的脚上。

        或许是看出了白令的意思,祁光也瞅着自己的脚:“槲寄生也压不住她,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我用的槲寄生效果不够好。”

        在北欧神话之中,槲寄生是杀死巴德尔的东西。

        尽管经过扭曲诞生到这个世界上,但是因为异种都是从人类的意志、思维和传说里创造而出,所以她们也同样会被过往的经历所束缚——例如说“血腥玛丽”总是要被人召唤,罪面一以贯之地收集恐惧。同样,在北欧神话里的光明神巴德尔,也沿袭了“槲寄生对她有害”这样的设定。

        得益于这种设定,祁光才能够如此轻松有效地制止巴德尔。

        不过这种手段很明显不是万能的。

        手按在自己的小腿上,祁光有些无奈地说道:“随着使用次数过多,巴德尔对槲寄生的恐惧也越来越浅了。这就好像是一个害怕虫子的人,如果总是被人拿着虫子吓来吓去、多少会有些抗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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