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青走了,被催急的电话叫走了,离开前在床头坐了好久,温柔地轻搂夏殷,爪篱一般的眼神轻轻扫过他的脸颊,投下弯曲的阴影,还有麻酥酥的痒意。

        Omega对标记自己的Alpha天然依恋,累极了的夏殷闻着那让人安心的信息素,无比满足,很快便沉沉睡去。

        周元青的轻喃细语,他一句都没听清。

        窗帘缝漏出几线新鲜晨光,灵魂和光影一起旋转眩晕,夏殷在床上醒来,发觉竟已睡到第二天。

        舌头上敷着青黛含片,清凉消肿,周元青太细心,怕含片太大,睡着时会卡住咽喉,还细心地碾掰成了四瓣。

        试探着清清嗓子,发现舌头虽然隐有余痛,但也不是不能忍。

        对曾为Beta的他而言,忍耐是种美德,忍耐是种习惯,若只是忍痛就可以消除Omega发情期的隐患,那完全可以接受,可还欠了周元青的人情。

        这要怎么还呢?

        夏殷脑袋懵懵的,没多想,只是苦恼地翻了个身,扭头一看,又见枕边放了块旧手表,估计是周元青无意中落下的。

        那表年代太久远,尽管保养得很好,表带还是有些破烂,夏殷一边想着下次见面要把东西还给周元青,一边好奇地倾耳细听。

        屋里好安静,能听到时间流逝的声音,滴答滴答,和自己的心跳同频。

        心里有事,躺不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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