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时,王诗语愣住了,梨花这才有机会摆事实讲道理,直到现下。

        “你只知自己写得不好,却不知为何不好。你看那些千古传唱的诗词,写它们的诗人,哪个没有一番丰富的人生遭遇,才写尽人生百味?或苦闷、或郁郁不得志、或国破家亡,亦或者游历名山大川,登高眺远,见识广博。”

        梨花道:“而你呢,你有什么,受一点挫折便哭哭啼啼难以承受,你的遭遇与遭受家国之变流离动荡的易安居士相比,根本不值一提,何德何能想与他们比肩?”

        王诗语听着听着,渐渐停止哭泣,仿佛了悟了什么。

        她喃喃道:“从前从未有人与我说过这些。”

        梨花说的口干舌燥,见人总算不哭了,才有空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所以你的诗词写不好,还沾沾自喜呀。不是每个人都如我这般好心,同你说这些的。”

        知春在一旁看着,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这是她小姐啊,糊弄人时那话才很好听,安慰人就该据实已告,把人扎清醒了,以前许多先生就是因为太扎心太痛了才离府的。

        梨花也是没办法,若她知晓王诗语是哭包,定然虐轻一点,意思意思得了,省却这番麻烦。

        不管前世如何,此刻梨花是真心实意的安慰劝解王诗语,不过她的劝解一向很扎心,刀刀见肉那种,却没想到恰好对了王诗语的胃口。

        王诗语肯定地点头,心境豁然开朗,目光涌现坚定:“武梨,多谢你,你的话点醒了我。”

        她的姐妹、田嬷嬷说好话劝她,她觉得那些话都是假的,越听越拧巴,梨花剑走偏锋,反倒让她想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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