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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拓也笑,抱拳作揖后便撩袍跨步朝外去。

        是大伯母啊?

        长亭若有所思地看向那人,突然想起来那个行事畏缩却相貌妍丽的石家姑娘好像就是石猛阿兄的女儿吧?叫什么来着?长亭微不可见地扭头看向满秀,满秀螓首躬身借俯身给长亭理绦子的功夫迅速做了个口型。

        哦,石宛。

        长亭挺直背坐起身来,敛首作羞赧状拿眼去找,却没见石宛的影子,八成有猫腻!长亭顿感未来的日子充满了战斗,后背好似有火在熊熊燃烧!

        奈何长亭的斗志持续到入暮便消失殆尽,蒙拓一直不回来,厨房送了吃食来,长亭既惦着那人在前院光吃酒不吃菜仔细伤身子,一犹豫那菜便凉了,长亭每碟儿草草用了一口便放了筷子,一整天没进食就吃了个元宵,还是生的,长亭忍着饿心里骂着娘,成亲当真折磨人...折磨人...人...就在她饿得有气无力的时候,有人轻敲了敲窗棂,满秀赶忙开门,却见石宣笑嘻嘻地端了托盘立在门口,进屋将托盘一放也不做久留,只笑得暧昧,“阿拓请我煮了碗汤面过来让阿姐先吃着...”说完转身便小跑开。

        满秀笑了起来,打了盆温水来待长亭吃完面,便服侍她净面换衣,小声道,“姑娘,过会子您有啥就唤我,我就在门口,不走。疼了、不舒坦了,您就叫我,我将才已经把小厨房找着了,您若...”满秀停了一停,斟酌一下用词,“反正您有啥不舒服的都叫我,我准应。”

        “我能有啥不舒坦的?”长亭愣愣回过去,忽而一下子反应过来了,忆及临行前一夜真定夜半过来同她将讲了很长一番话,讲到最后有些断断续续的,倒叫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真定气馁暗自骂蒙拓,‘找个世家子便没这些个麻烦了,女孩家不会的,男人总会。可惜那傻小子身边连只母蚊子都没有,只委屈了我们家阿娇!’倒让长亭越发奇怪,一路过来这么长时间,长亭再蠢笨也想明白了,左不过就是男女那点事儿,忍一忍就过去了,再疼能有多疼?谁曾想真定压根就不担心疼的事儿,是担心两人都没人教,最后得闹笑话!

        “成,我若不舒坦了便唤你。”长亭拍拍满秀的肩,笑得欣慰,“这么快就把小厨房找着了,到底是陈妪突击集训教得好啊。你这些时日得空了记得给陈妪抓紧做个香囊捎回去好好谢谢人家...”又有点好奇,“你怎么想到要去找小厨房的啊?是因为我说过入口的东西最要紧得提早把握好吗?”

        满秀被表扬得有点羞涩地摇摇头,“只是因为我饿了,找到小厨房摸了两块糕点吃...”

        长亭拍肩的手登时僵在原处,她是疯了才以为满秀和玉娘这两个是有救的吧...

        一对红烛烧得极旺,长亭换了亵衣,头发散下便盯着那团红旺旺的火出神,“咔嚓”一声,门扉开了,长亭扭过头去,见蒙拓埋着头就那么靠在门楣边,头发束起,脸垂到了衣襟口前,脸上没照光也看不清是睁着眼呢还是闭着眼,着常服很居家的样子,大抵是先行梳洗再过来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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