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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还好。

        还好她未曾妥协。

        古城墙离光德堂不算远,马车行路颠仆,长亭攥着帕子在马车上想了许多,小阿宁却显得比来时欢畅了许多,凑到长姐耳朵边小声道,“阿姐,我将才听见表哥说晦气...你别嫁他了,往后就算顺顺利利嫁了,他恐怕也忘不了今儿个这出,时不时拿晦气这词儿来给你添堵。”小阿宁话声更轻了,“更何况我也不喜欢谢表哥,分明是阿拓阿兄更好。”

        长亭揽了揽阿宁,面上终于止不住地翘起了嘴角。

        荣熹院正堂大门紧闭,丫鬟们屏气凝神严阵以待,几个主子鱼贯而入时都带着风,长亭抱着长宁坐在尾端,真定大长公主正襟危坐于上首,谢太夫人与真定并列,谢如竖与陆长英相对而坐,长亭落座在谢询下方,谢询对面空了只位置,大概是给蒙拓留的吧。丫鬟上的茶汤很香,可是没有人动。

        真定大长公主忍了一路,终究出身打破沉寂,“你...阿绰实在荒唐!怎么能与石家结亲!这么大的事,这么久的时间,没有一个人同我说!如今蒙拓上门,全城皆知!”真定大长公主大约气急,一巴掌拍在木案上,“若是一对信物,另一只在何处!”

        “在阿娇身上。”长亭微垂眸,眼眶微红,“父亲死前交与阿娇的,阿娇是当作父亲的遗物在看顾的...”早在马车上,长亭便将扳指从胸前取下,如今紧紧攥住的掌心一开,一枚温润至极的玉扳指躺在白净的手掌中,长亭声音压得很低,听起来像是在哽咽,“我的这枚刻的阴文,父亲给石家的那枚刻的阳文...父亲生前很喜欢这对东西...”

        “这是他库里的东西。”

        真定大长公主气一懈,她当然认得这对扳指是长子爱物,是前梁时候留下的老物件儿,陆绰最喜欢的就是老玉,她其实是信的,陆绰肯在冀州留这样久,至少代表陆绰当时是认可石猛这个人的,今天下四分五裂,陆绰又不是个守旧礼的人...

        君子以何立本?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之下再谈,温良恭俭让。

        若要当众毁约,陆家便不要在平成立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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