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德咬着根烟卷,心不在焉地站在警卫室的门口。他的头顶,风吹大旗扬,招展着‘警卫室’三个大字。

        他一米九五的身材比警卫室的红旗更像是一个标志,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海族皇家学院的学院地图整整一大张就在他背后的警卫室墙上张贴着,几个脸庞稚嫩的新生却在附近逡巡着不敢接近,最后宁愿闷头扎进人海里慢慢找。

        如果没有不远处挂着的“海族皇家学院”这六个烫金体的大字,泰德更像是一个在某条挂着骷髅头旗号帆船上喊着开炮的海盗头头或骑着庞大的坐骑领着麾下在边境上驰骋的将军,而非趴在学院窄窄的课桌上读书。

        他的身材和相貌使人很容易联想起他在那里是收买路钱的,横刀立马黑着一张脸就将过往的商船给一条条截住,而头顶应该是‘替天行道’这种更加性格鲜明的口号。

        大三的他算不得学院里的顶级老鸟,只是站在警卫室看新生报道这件事激起了他的一些怀旧情绪,让他觉得自己开始变老,像守门的大爷。

        泰德喜欢宽松安静的校园,蜂拥而入的新生让他有些忧愁,因为这意味着过去的某些人已经不在了,也许从此就音讯杳然。

        他不是那个学院门口整日穿着礼服拉小提琴的老海龟,非常讨厌被这种伤春悲秋思念抑郁的情绪困扰。

        泰德对着淡灰色的天空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一手拦住在他面前过了三次脸色迷茫的新生:“是在找新生地图么?就是这里!别磨蹭。”

        “嗯,是……”

        “砰!”

        泰德没给新生说完话的机会,转身回到警卫室,一手把门带上,把新生给晾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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